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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藤花饰之章】

    2023年2月27日

    被困于此已不知过去了多久。

    无法解读的密文像虫群一样蠕动起来,耳边的窃窃私语变得混乱嘈杂直至尖锐刺耳。

    墙壁与穹顶正在逼近,身体却动不了。

    「不可遗忘……」

    似乎从那令人疯狂的耳鸣中分辨出了些许语句。

    世界在收缩变小,意识逐渐上升。

    「吾等……」

    不要再说下去了,否则我将会——

    “珐露珊?”

    为了求救而探出的手被某人握住,虽然对方小小的手远称不上厚实可靠,但那份独属于人类的温暖却好好传达了过来。

    珐露珊慢慢睁开双眼,由于逆光与初醒的缘故,蹲在床前的少年在她眼中只能够分辨得清大致轮廓,淡金色的发梢仿佛在散发着虹色的光芒。

    “阿尔荷尼?”

    “嗯,我在这里。”

    “……称呼?”

    摩挲着恋人的手过了好一会儿,珐露珊才强忍着不舍撑住床沿慢慢坐起身来。

    “是,是,珐露珊前辈,不过最近是不是午睡时间太久了,会胖的哦,前辈?”

    有着中性美貌的少年站起身来,故作无奈的叹着气轻声应道,青涩的嗓音与那远比外貌成熟的气质极不相衬,让珐露珊产生了小小的羞恼。

    “对不尊重前辈的坏孩子就应该,这样~”

    把手穿过对方腋下,珐露珊像是捧起心爱的玩偶一样把小小的少年拖上床搂进了怀里。

    “等等,这还是大白天。”

    虽然嘴上这么说,名为阿尔荷尼的少年还是未做抵抗,甚至配合的踢掉了鞋子。

    “有什么关系,反正课题都没有通过评审,也不会有年轻人想要我当他的导师。”

    只是耳鬓厮磨并不能得到满足,珐露珊干脆将阿尔荷尼按在了床上,然后俯下身舔舐着少年的脖颈。

    “如果不是你当时吓到了柯莱小姐的话,嘶,做什么呢。”

    “不许提别的女人。”

    珐露珊半眯着眼睛从阿尔荷尼胸前抬起头来,喉咙里含糊不清的低声呼噜着。

    “来帮我检查一下吧,究竟胖了没有……”

    吃醋宣示主权要适度,不可吝啬奖励,娜比雅小姐好像是这么教导过。

    珐露珊于是撑起身子分开了白皙到有些耀眼的双腿,跨坐在了阿尔荷尼的腰间。

    此时行动比言语更能安抚恋人,阿尔荷尼默不作声的把小手抚上了珐露珊那双rou感恰到好处的大腿,然后沿着纤细的腰肢向上,曾经那骇人的创伤早已消失不见,能感受到的只有比最高级丝绸还要细腻的肌肤触感。

    “怎么样,胖了,吗?”

    宽松的睡裙之下,阿尔荷尼的手终于握住了珐露珊那双小巧的嫩乳,少女颤抖着的语气中已染上了春意。

    “我很喜欢。”

    “呜——!”

    只要听到这个词,就再也难以抑制,珐露珊撩起裙子用嘴巴叼住,然后在阿尔荷尼的注视下把手伸向了已湿润至半透明的内裤。

    “我也,喜欢,喜欢你,呜嗯……”

    遮挡住少女私处的布料被拨至一旁,修长的手指笨拙的揉弄着阴蒂并浅浅探入处女xiaoxue的入口。

    阿尔荷尼也已克制不住自己高涨的情欲,轻轻捏了下珐露珊勃起的rutou,少女乖巧的抬起小屁股向后挪了挪,让阿尔荷尼腾出一只手解开裤子的卡扣掏出已完全勃起的jiba。

    “嗯啊,嗯,舒服,吗?”

    “当然了……”

    一只手抠弄着自己,一只手为阿尔荷尼撸管,珐露珊的手法实在说不上多熟练,但阿尔荷尼很中意这点,作为回报温柔的爱抚着心爱少女的双乳。

    柔软的乳rou从指缝中微微溢出,在揉捏下不断变化着形状,充血变长的rutou挠得掌心有些痒痒,阿尔荷尼的手法慢慢变得略为粗暴,而珐露珊自慰和为他撸管的动作幅度也变得越来越大。

    “呜嗯,呜,哈啊,呜呜——!”

    在如同哭泣一般压抑着的呻吟中,珐露珊浑身脱力上半身向后倒去,痉挛着抵达了高潮,小股小股溢出的爱液将阿尔荷尼的裤子打湿了一片。

    听着心上人娇媚的呻吟,阿尔荷尼也快要射精了,摸索着床头想要找东西遮挡一下的时候,jiba却被温暖湿润的某种事物包裹起来。

    “嗯,嗯呜,射,射吧……”

    珐露珊努力挪动着高潮脱力的身体,将小脸贴在了阿尔荷尼的胯下,与其说是含着不如说是叼住,但总算是把跳动着快要到极限的jiba纳入了口中。

    不用再顾虑弄脏床铺,阿尔荷尼于是抓住珐露珊青色的双马尾畅快的在她嘴里射精了,每射出一股jingye,珐露珊的小舌头都像是在鼓励他一样轻挠着guitou,让射精的过程比平时还要漫长许多。

    “咕呣……”

    含住了满满一嘴jingye并用舌头清理干净阿尔荷尼的jiba后,珐露珊神情疲惫却又很欢快的凑近了少年耳边,开始细心咀嚼起来。

    在珐露珊那咕啾咕啾用jingye漱口的声音中,阿尔荷尼刚刚才射精过的jiba又站了起来,不过却拒绝了少女再次为他撸管的试探。“咕,咕,咕嗯……很好吃~”

    jingye全部通过食道摄入体内之后,珐露珊一脸讨好的张开嘴巴向阿尔荷尼展示着自己的口腔。

    牙齿整洁漂亮,舌头也粉嫩嫩的看起来很健康,但透过那股子气味却不难想象,珐露珊口腔的每个角落和牙齿的每个缝隙都已经被jingzi侵犯过了。

    “好了,一起去洗个澡吧,你今天还没吃东西呢。”

    想着再这样下去又要弄到晚上了,阿尔荷尼靠着超人般的意志力离开了满是欢爱气息的床铺。

    “我现在只想吃你的jingye嘛~”

    “你一定不忍心后辈饿肚子吧,前辈?”

    “哼,只有这种时候才……”

    撒娇失败的珐露珊慢悠悠的起床,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比她矮小许多的阿尔荷尼身上,一起走进了侧边的洗浴室。

    半推半就又在洗澡时彼此爱抚着射了珐露珊一嘴jingye之后,阿尔荷尼终于有闲工夫处理带过来的食材了。

    “嗝哈,又吃沙拉和烤饼呀。”

    打了个饱嗝,身心都得到满足的珐露珊慵懒的趴在桌上,侧过脸看着阿尔荷尼忙碌的背影。

    “如果不是某人一直缠着不放倒是能做些更讲究的东西。”

    少年的语气中有点幽怨,大概这并不是珐露珊的错觉。

    “不也挺好吗,反正我现在一点也不饿。”

    “那是因为我喂过你了,珐露珊前辈!”

    “啊哈哈,说起来之前的课题进度如何了?”

    “诶,啊,那个,不借助神明与神之眼搭建拟似虚空吗?”

    阿尔荷尼愣了一下,然后果然被珐露珊蒙混过去了,开始认真讨论起来。

    “只是框架的话没什么难点,无非是从最基础的听和看开始实现比较繁琐罢了,关于直接干涉脑内也已经做了充分的反省,但现在就提交的话会有笨蛋跳出来找事,还是先通过一次远距离通讯实验再说吧……”

    “真搞不懂为什么阿尔荷尼会在室罗婆耽学院。”

    单手托腮撑着俏脸坐直了身子,珐露珊一脸迷恋的看着阿尔荷尼自信且充满魅力的模样。

    “珐露珊是最没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的人。”

    阿尔荷尼翻了个白眼,把盛着沙拉的盘子放在了桌上。

    “刚才还叫人家前辈的。”

    “是是,请前辈你也吃一些正常的食物,只吃那种东西会营养不良的。”

    阿尔荷尼没好气的坐在对面,用切得大小适中的烤饼卷起沙拉,动作轻柔的喂给了一脸喜滋滋的珐露珊。

    “那,枫丹的学术交流,那天你还要去吗?”

    咀嚼着简单却美味的食物,假装漫不经心的珐露珊含糊着提出了真正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当然要去了,现在到处都缺人手。”

    “需要前辈我帮忙不?”

    “嗯?倒是无所谓,但真的会很无聊的,珐露珊还是在家等我吧。”

    “是么……”

    珐露珊攥紧了撑在膝上的小手,然后暗暗下定了决心。

    视线投向过去……

    那时,刚从遗迹脱身的珐露珊终日浑浑噩噩,只是不断翻阅着书籍,寻找自己相识之人曾存在过的痕迹。

    偶尔,会有人来拜访她,提出一些可笑的问题,映在他们眼中的仿佛仅是一件稀奇的古董。

    “现在已经不是解读古文的时代啦!”

    “那个课题早就有人发表过论文了啊?”

    “要不要来我们刹诃伐罗学院,您的经验一定能派上用场。”

    闭嘴。

    “年轻人,想要让我指导的话,先叫声前辈来听听看吧。”

    少女用刻意的刁难和倚老卖老伪装起了自己。

    倘若古董会开口说话就会令人敬而远之了,于是她又寻回了孤独。

    大家并非抱有恶意,只是,过了那个新鲜劲,就不会再有人特意来观赏这奇物了。

    某天夜里,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凭空响起了惊雷,其后没多久下起了大雨。

    虚空终端持续传达着混乱甚至自相矛盾的讯息,珐露珊干脆把它远远扔开。

    图书馆中不知为何被切断了能源,漆黑一片中,少女蜷缩着躲在书架角落。

    就在这时,传来了脚步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

    熟悉的嗓音让珐露珊一时间以为自己身处梦中。

    抬起头望去,手持着小型照明设备的那人,确实有着和旧友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所以才一时认错了,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埋在他怀里哭泣着诉说了很多。

    “我和先祖就长得那么像吗,被当作是女孩子多少还是会有点心情复杂。”

    少年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紧紧搂住了想要逃开的少女。

    “总之先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珐露珊。”

    “给我加上前辈!”

    因为扮演了太久,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是是,前辈。”

    少年的语气中却没有故作客气的疏远或是见到古董的稀奇,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少女

    。

    “对了,叫我阿尔荷尼就好。”

    二人由此结缘。

    阿尔荷尼是一名天才。

    教令院从不缺天才,只是像这样古怪的少年在珐露珊曾经的时代也极为罕见。

    他并不拘泥学派,什么东西都是凭兴趣学习,又很快厌倦,明明有着旺盛的求知欲,却严重缺乏好胜心。

    再怎样的天才也是需要时间积累学识的,所以在常人看来他也就是比较早慧罢了。

    “认真讲,要不要当我的学生?”

    珐露珊曾在享受阿尔荷尼的膝枕时询问道。

    “唔,还是算了吧,好麻烦,珐露珊想要做什么倒是可以帮你打打下手。”

    “称呼。”

    “是,前辈。”

    “哼。”

    “好啦,晚上给你做好吃的,椰炭饼如何?”

    “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尝一下好了。”

    如此,二人的感情日益深厚。

    ……

    古老宫殿的某处角落,热风卷起一缕细沙,逐渐扭曲成极不自然的形状,却又在余光扫过之前悄然散落。

    今日,已经是这支临时探险队深入无名地宫的第三天。

    镀金旅团与学者的组合从来都算不得少见,沙漠之民与教令院关系逐渐缓和的近期就更是如此。

    “……少女再次衔来稻穗,约定之人却迟迟未至……”

    沿着铭刻于石壁之上的古代文字,阿尔荷尼边低声解读边踱步而行,五位镀金旅团的战士以他为中心组成队列维持着警戒。

    “我说,这个什么约定之人是不是太多了些?”

    不远处一脸无聊踢着石子玩儿的珐露珊突然有些破坏气氛的开口道。

    虽然不管外在还是内里都是楚楚可人的少女,但身为神之眼持有者的她自然不需要普通人的保护。

    “这个嘛……也存在同一人物不同时间线的可能性。”

    阿尔荷尼苦笑着将手指停顿在古文的某处防止混淆语句,珐露珊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只是……

    “达哈鲁先生,先稍微休息一下吧?大家也很疲惫了。”

    这倒不全是阿尔荷尼在为珐露珊找借口,即使是他这样不擅武斗的人也能看出,一丝不苟执行着护卫工作的战士们已仿佛绷得过紧的琴弦一般。

    “学者阁下认为有必要的话,那么……”

    对于阿尔荷尼的提议,身材高大的旅团首领并未有任何质疑就将长刀放低斜指地面,其余战士也默契的降低了警戒分散开来。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不过既然是未经探索的秘境,或许还会再遇到守卫用构装体之类。”

    三位较为年轻的战士有条不紊的搭建着帐篷和炊具,气氛有些沉闷,让阿尔荷尼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这支小型旅团的战士都不太爱说话,与前次同行那位极为健谈的拉赫曼先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谢,我们只是……有些急切。”

    盘膝坐下的达哈鲁对着阿尔荷尼微微点头,虽然戴着眼罩看不出表情且又面相粗犷,却意外的并非难以沟通的人。

    似乎是他副手的瘦削男子倚着墙吹奏起形似口琴的传统乐器,那是会让人联想到夜空下鹰隼归巢的曲调,只是在阿尔荷尼听来音色未免过于愁苦。

    “等会儿吃什么呀。”

    轻手轻脚走过来的珐露珊毫不避嫌的挽住阿尔荷尼坐下,几乎是把他拽进了怀里。

    万幸的是少女咬耳朵说话的音量并未盖过乐声破坏了氛围。

    “口袋饼和rou汤,不许抱怨。”

    镀金旅团的各位正沉浸其中,阿尔荷尼也只得在说话时凑近了珐露珊耳边,少女小巧玲珑的耳垂眼见着红了起来,然后把头伏在了他肩膀上。

    打从进入地宫之后,珐露珊就比平时还要黏着阿尔荷尼,连称呼也不计较了,过去被困的梦魇仍纠缠着她,对幽闭的恐惧比预料中还要严重许多,出发前的豪言壮语早就不知被丢到了哪里。

    自己跟着过来真是太好了,打理着少女青色秀发的阿尔荷尼心中满是怜惜。

    “……至今为止最清晰的一次,蔓藤花么。”

    简单解决了应该算作是晚餐的食物,为了在睡前找点事情打发时间,阿尔荷尼像往常一样用木炭与金属摆件做起了占卜。

    因为看不到夜空,阿尔荷尼选择了占卜精度最高的自身运势。

    “是好是坏?”

    紧贴着心上人的珐露珊努力辨别着木炭的痕迹,于明论派学识涉猎不多的她对占卜只是知晓大概。

    “挫折与成长,必然的收获,一般来说算是好运吧。”

    收拾起占卜式的阿尔荷尼漫不经心的答道。

    人的运势瞬息万变,作为参考或娱乐倒没有什么问题,而过于听信预言结果倒了大霉的故事在须弥可是连小孩子都耳熟能详。

    “既然是好运就开心一点嘛。”

    轻轻掐住了少年那张神情过于成熟的脸蛋,珐露珊似乎是想要捏出笑脸,不远处安排着守夜顺序的镀金旅团对二人的嬉闹早

    已见怪不怪。

    最近是不是太宠着她了,阿尔荷尼些许反思了一下,结果晚上还是被少女搂着睡在了同一个帐篷里。

    沙漏翻转,新的一天来临了。

    “少女再次衔来稻穗,约定之人……终于在第四日如约而至?”

    随着阿尔荷尼的低语,那面刻满古代文字的墙壁逐渐变得透明,最后无声无息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墙的背面显露出一条蜿蜒而下的通道。

    “咦,你解开谜题了吗?”

    珐露珊对此十分雀跃,最初重回探索那点新鲜劲早就过了,少女现在只想早点和少年回到日常的生活中。

    镀金旅团的战士们低声交流着什么,少有的显露出了喜悦与激动之情。

    只有阿尔荷尼依然惊疑不定。

    自己并没有尝试解开什么谜题,只是从昨天的位置开始继续阅读文字而已,是墙壁发生了变化。

    “第四日,第四日吗……”

    阿尔荷尼沉吟着,总觉得有些不踏实,答案真的只是“等待”如此简单吗。

    “学者阁下,我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

    “啊,您太客气了……”

    面对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的达哈鲁,阿尔荷尼实在觉得受之有愧。

    战士们殷切的迎上前来将他簇拥于队伍中心,珐露珊则游离于队伍之外作为支援,如此顺着通道开始了向下的探索。

    一行人即将抵达终点,一切即将结束。

    “……想要知道我们从何而来,想要知道我们的使命……”

    向下探索的途中,达哈鲁一反常态的说个不停,偶尔夹杂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方言,他的部下们一如既往的沉默,脚步却再也难以保持整齐划一。

    热情的战士们将阿尔荷尼紧紧保护在中央,左右为男的少年有些苦闷的寻找着少女的身影。

    迈着轻快的步伐,珐露珊走在队伍的最前列,早点完成任务和他回家吧,没有外人在就能尽情撒娇了。

    前进的道路上没有任何机关陷阱,所有的所有都是那么顺利。

    一行人即将抵达终点,一切即将结束。

    那终点是一座巨大的祭坛。

    “终于,终于……”

    达哈鲁发出了嘶哑的感叹,他那位瘦削的副手放下背包似乎要取出什么。

    就在此时,阿尔荷尼心中突然浮起了巨大的不安,然而没等他开口询问,冰冷的刀刃就已横在了他脖

    颈之前。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珐露珊转过身来,语气平静中极力抑制着冲动。

    “对不起,但是,但是你们是无法理解的,这样做比较方便。”

    镀金旅团的战士们面带羞愧,却丝毫没有放弃挟持的迹象。

    达哈鲁随手扔掉了长刀,从背包中取出那事物以虔诚的姿态双手捧起。

    “罐装知识?但是……”

    但是那外观非常古朴,与阿尔荷尼所认知的外形大相径庭,且已经严重受损,透过巨大的裂痕隐约可见其内部令人觉得不祥的红色光芒。

    “接下来,学者小姐,请和我们一起去见证预言吧。”

    “等等,呜!”

    对于达哈鲁向珐露珊发起的邀请,阿尔荷尼想要出言阻止却立即被踩住膝窝单膝跪下,闪着寒光的刀刃始终紧贴着他的脖颈,距离没有发生丝毫变化,似是故意在展示武艺警告他不要有多余的想法。

    “别伤害他!”

    珐露珊终于遮掩不住惊慌的神色,这些天她与阿尔荷尼的亲密关系早已被镀金旅团的众人看在眼中,故作镇定也没有丝毫意义。

    “我等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见证预言,请放心吧,只要您配合的话,学者阁下绝不会有什么损伤。”

    “啧,卑鄙……”

    对珐露珊的话语罔若未闻,达哈鲁走在最前带着她向祭坛中央走去,战士们随即跟在少女身后,只留下一人看守着阿尔荷尼。

    (很好,还不到最坏的状况,那么接下来……)

    在珐露珊转身离开前,阿尔荷尼与她短暂的双目对视中便完成了交流。

    虽然镀金旅团的战士们绝非等闲之辈,但持有神之眼的珐露珊赢面并不低。不,不需要战胜他们,只需要牵制住片刻等待阿尔荷尼支援即可。

    阿尔荷尼确实不擅长武斗,但要是因此就觉得他毫无护身之术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警惕心非常强,催眠音波很难起作用,眼下最有效的是这个么……)

    达哈鲁一行人已经走出去相当一段距离,假装久跪体力不支的阿尔荷尼试探着抖动了下身体,不知是有自信完全掌控他的行动还是心存一丝愧疚,身后的战士松开了脚,长刀自然还是始终没有一丝颤动。

    借着小幅度晃动身体的动作为掩饰,阿尔荷尼悄悄揉捏起手套,虽然地宫之中通常都设计有通风口,但空气仍不可避免变得陈腐浑浊,足以遮住那似有似无的淡香。

    另一边。

    “然后?那个什么预言呢,就这么站着?”

    珐露珊轻咬着下唇狠狠瞪着达哈鲁,对方将那个莫名其妙的罐装知识摆在中央平台上之后就一直傻站着不作声,其余战士则保持着一定距离将珐露珊围在中间。

    也不知道阿尔荷尼那边是否顺利,虽说只有单人看守应该不难脱身,但一想到他受到伤害那万一的可能,珐露珊就难以抑制胸中的焦躁愤怒。

    “……啊,您听不到吗?”

    像是突然惊醒一般,达哈鲁扭过头来疑问道。

    “哈啊?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用虚空就能读取那个。”

    不对劲……

    对方疑惑的态度不像是假的……

    就在珐露珊再次看向那罐装知识时,异变发生了。

    “不,不可以!为什么,为什么分开了,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喂,你们不帮帮他吗?”

    达哈鲁突然抱头跪下大声哀嚎起来,青筋暴起的粗壮臂膀以异常的角度弯折死死箍住了自己的脑袋,让珐露珊担心他会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另外三名战士面对少女的呼唤却如同雕塑般毫无反应。

    “为什么分开了,错误,为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你是谁?!”

    “这究竟是……”

    恢复了自由的阿尔荷尼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位年轻的战士,被麻痹神经跪倒在地的他竟发出达哈鲁的声音大声哀嚎起来。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不,不……”

    让人耳膜刺痛的哀嚎不知持续了数秒还是数十秒,达哈鲁终于无力的垂放双臂安静下来,低声呢喃着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不过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哦。”

    远处,阿尔荷尼似乎摆脱了挟持正向这边奔来,那位看守他的年轻战士躺在原地没有追赶,珐露珊总算是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

    伸出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挂在裙摆上的神之眼闪耀起光芒,一把精致小巧的弓凭空浮现在少女手中,既然已经不用顾虑心上人的安危,那么接下来就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应该是这样才对……

    “……不,不,不可……不可遗忘……”

    低语声逐渐清晰,达哈鲁缓缓站起身来。

    “不可遗忘,与她的,约定……”

    因回忆起梦魇而战栗的少女面前,它拙劣的模仿着达哈鲁露出了笑吞。

    “吾等,誓要,拯救此世……”

    “别,别过来!”

    珐露珊的本意只是威慑射击,风之箭矢却轻易贯穿了它的小腿,伤口处溃散而出的东西并非血rou,而是蠕动着的如同红色线虫般的某种东西。

    “在大地,坠向,虚假的星空之前……”

    第二次射击,箭矢贯穿了它的嘴,如果那还能称之为嘴的话。

    摔倒在地的它彻底失去了人形,疯狂蠕动着的红色线虫头尾相连缠绕在一起如同地毯般向外铺开,所经之处留下的是无法解读的活着的密文。

    “珐露珊!”

    耳边能听到他的声音,是拯救了珐露珊的他的声音。

    循着声音望去,数十步之外的阿尔荷尼满脸焦急,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喊着。

    “阿尔荷尼,阿尔荷尼,救我……”

    巨大的恐惧早已让珐露珊失去了行动能力,僵在原地的她只是按照本能伸出了颤抖的手。

    “珐露珊,快躲开!!!”

    然后,锐利的战镰将少女撕裂。

    这一击是如此迅猛沉重,以至于那个瘦削的男子将胳膊也折断。

    喷涌出红色线虫的嘴巴仍在一张一合说些什么,但很快就与它的同伴一样失去人形溃散于地。

    少年将少女拥入怀中,一切都结束了。

    翻腾着的虫群裹挟着鲜血在地面绘制出一个巨大的五芒星。

    祭坛中央的罐装知识有节奏的闪烁着红色光芒,如同跳动的心脏。

    有什么可怖的事情即将发生。

    “珐露珊,珐露珊……”

    少年语气温柔的呼唤着心爱的少女,她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珐露珊,我爱你。”

    那是过去因为羞涩而没能诉说的告白。

    “不要离开我……”

    声音已经无法传达。

    面对无力挽回的绝境之时,人们总是喟叹自己的无力。

    在这命运最陡峭的转折处,若是凡人的愿望达到极致,神明的视线就将投射而下。

    少年的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枚外观精致的饰品,那是属于他的神之眼。

    从神之眼中散发出明亮的青色光芒,这光芒逐渐扩大,充盈了整座地宫,那是风的力量。

    待光芒褪去,虫群与血色密文都消失不见,灰白的罐装知识散落为一堆细沙。

    名为珐露珊的少女,其命星停驻于此,黯然消失于星空。

    背负着对逝者的思念前行,阿尔荷尼会在将来的某日邂逅一位旅行者……

    错误。

    第四日,少女再次衔来稻穗,约定之人却迟迟未至。

    失落的她将稻穗插入泥土,希望它能长成一棵大树。

    「这是不可能的呀。」

    诗人轻笑道。

    沉睡着的

    少女微微蹙眉,不知是否梦中也在反驳友人。

    「真是拿你没办法,仅此一次哦。」

    坐在树下,诗人拨动了琴弦。

    面对无力挽回的绝境之时,人们总是喟叹自己的无力。

    在这命运最陡峭的转折处,若是凡人的愿望达到极致,神明的视线就将投射而下。

    少年的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枚外观精致的饰品,那是属于珐露珊的神之眼。

    从神之眼中散发出明亮的白色光芒,这光芒逐渐扩大,充盈了整座地宫,那是时间的力量。

    待光芒褪去,虫群与血色密文都消失不见,灰白的罐装知识散落为一堆细沙。

    名为珐露珊的少女,依偎在名为阿尔荷尼的少年怀中,慢慢睁开了双眼。

    视线回到现在……

    奥摩斯港的某处露天餐馆。

    纤细的手指拨弄着一枚精致的饰品在桌上转动,从那天之后,这枚颜色黯淡的神之眼就失去了役使风元素的力量,真的只能作为装饰了。

    (我真是个笨蛋……)

    珐露珊有些闷闷不乐。

    坐旁边桌的年轻人看着她把神之眼当解压玩具似乎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立即被认出珐露珊的同伴捂住嘴拖走了。

    (稍微想想就应该知道,阿尔荷尼怎么可能抛下我一个人……)

    百年时间,口语中一些词汇的用法不可避免会发生变化。

    简单来说,阿尔荷尼并不是要去枫丹参加学术交流,而是要主持学术交流团去枫丹这件事。

    自顾自哀怨了好些天的珐露珊到现在还有些没缓过来。

    (结果这个也派不上用场了……)

    桌上摆着一瓶淡粉色的可疑液体,透过瓶身偶尔还能看到气泡从底部冒起。

    从功效上概括来说,这是媚药。

    原本珐露珊的计划是骗阿尔荷尼喝掉媚药,然后抓着发情的少年找个地方大做特做,拖到学术交流团离开为止。

    (等等,反正也做出来了……)

    喝掉了媚药的阿尔荷尼忽然感觉下腹一阵燥热,中性美的小脸蛋变得酡红一片。

    一时半会儿也调配不出解药,于是少年只得被同样红着小脸的珐露珊牵着手钻进了草丛里。

    即使这里少有人经过,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性交还是太冒险了,早有准备的珐露珊快速脱下了内裤,扭扭捏捏的用手指抠弄着裙摆上镂空的位置提示心上人此处畅通。

    满脸无奈的阿尔荷尼屈从于性欲,解开扣子掏出了已经完全勃起的jiba,却因为身高差够不到珐露珊的xiaoxue。

    此时突然有一位学者打扮的成熟女性从旁经过,受到惊吓的二人紧紧搂在一起,少年jiba被少女纤细却柔软富有弹性的大腿夹住,在媚药的刺激下,敏感了许多的jiba就这么被大腿夹着射精了。

    等到那位女性离开,珐露珊弯下腰来用自己的内裤擦了擦大腿内侧的jingye,忽然注意到草丛里有一个废弃的空箱子。

    踩在箱子上的阿尔荷尼终于将jiba穿过镂空裙子抵在了珐露珊的xiaoxue口,二人无声对视了片刻,然后紧紧相拥,处女xiaoxue终于吃到了心上人jiba。

    保持着面对面站立拥抱的姿势,珐露珊和阿尔荷尼开始了露天zuoai。

    每当察觉有人经过,二人便会停止抽插的动作,开始接吻。

    虽然诧异于这对恋人的年龄差,但大家也都是抱着善意的微笑离开。

    偶尔,在阿尔荷尼快要射精时,恰好有人在旁边,珐露珊就会恶作剧一样夹紧大腿根,在少年羞恼的眼神中榨出jingye。

    媚药兼具滋补的效果,guitou深入xiaoxue内部射精已经数次,阿尔荷尼却仍不知疲倦。

    突然,有一位商人打扮的粉发少女走进了草丛,告诉二人这是她租下摆放货品的地方。

    心跳个不停的珐露珊紧紧抱住阿尔荷尼夹紧了他的jiba,生怕已经被过量注入的xiaoxue漏出jingye。

    在少女商人似有深意的笑声中,保持着对面性交姿势的二人不得不回到了街道上,正是收工时间,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中,珐露珊以极不自然的姿势正面抱着阿尔荷尼一小步一小步挪动着想要回到旅馆。

    但是阿尔荷尼已经射精太多次了,再怎么夹紧也是有极限的,就在阿尔荷尼又一次射精后,珐露珊破罐子破摔在大街上把他推倒在了地上,然后掀起裙子骑在了jiba上。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珐露珊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激烈高潮。

    露出zuoai最棒了!

    “什么最棒了?”

    “诶?!”

    “噗,怎么了啊。”

    一脸好笑的阿尔荷尼坐在了珐露珊对面,从yin靡幻想中惊醒的少女有些心虚的错开了视线。

    浑身酥酥麻麻的,两腿之间有些温热还有些黏滑,意识到自己刚才小小高潮了一次的珐露珊又把头埋低了一些。

    “真是累死了,很简单的事情要讲许多遍,但只要稍微表现出不耐烦,马上就会有奇怪的传言。”

    在心爱少女面前解除伪装的阿尔荷尼长叹了一口气。

    不再藏拙想要在学术上有所成就的他立即引起了教令院的关注,很多学术之外偏向管理的工作也不得不接

    受下来,毕竟前不久的动荡之后,上面忽然空出来很多位子。

    咕嘟咕嘟咕嘟,大口喝水的声音,是因为一直在讲话很口渴吧,等等……

    “那个!不能……喝。”

    “嗯?”

    珐露珊猛地抬起头来,但阿尔荷尼已经喝完了。

    怎么办,和刚才幻想差不多的展开,少女微微磨蹭着白皙的美腿,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那个啊,珐露珊……”

    但几分钟过去,阿尔荷尼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却不像是媚药生效。

    “卡卡果粉末不是你自己磨的吧?”

    “诶?”

    “因为直接调配药性过强,现在的卡卡果粉末都是烘焙之后才研磨的,所以……”

    太丢脸了。

    珐露珊起身想要逃跑却脚下一软,万幸有阿尔荷尼从身后搂住才没有摔倒。

    “放开我。”

    “突然怎么了?”

    “想笑就笑吧。”

    “为什么?”

    “……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怎么会。”

    珐露珊比阿尔荷尼要高不少,但少年心中她始终是娇小可爱的普通女孩子。

    天色渐晚,周围已经没有客人,店长老奶奶坐在柜台一脸慈爱的从远处注视着少年努力安慰他突然闹别扭的jiejie女友。

    “整天想色色的事情。”

    “我也很想啊。”

    “还想要在外面。”

    “虽然不是不行,但假如被别人看到我会吃醋的。”

    “你,你会吃醋啊……”

    “因为我喜欢你啊。”

    “我不信。”

    “我爱你。”

    听到这话,珐露珊轻轻颤动了一下,身体软下来不再倔着了,阿尔荷尼仿佛仍觉得不够,又将心爱的少女搂紧了一些。

    “……那为什么一直不,不把我的……”

    越说到后面珐露珊的声音越小,明明能把暴露癖说出口,在这方面却又很害羞,在阿尔荷尼看来这也是自己恋人的可爱之处。

    “对不起,让你不安了。”

    先是诚恳的道歉。

    “本来是想要等到我能独当一面才说出口……珐露珊,嫁给我吧。”

    然后是郑重的求婚。

    少女圆润细腻的香肩颤抖着,似乎是在无声抽泣。

    终于说出口了,但对方却没有给出回复,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才好呢……

    阿尔荷尼自己也只谈过这么一次恋爱,曾经因为觉得书本上的知识不够用而去请教过娜比雅小姐,结果打翻了醋坛子的珐露珊闹别扭闹了很久。

    “好不好嘛,前辈?”

    阿尔荷尼厚着脸皮尝试了装嫩卖萌,但珐露珊还是不说话,只是香肩颤抖压抑着声音。

    就在他绞尽脑汁之时,她终于转过了身来。

    “你说的!不许反悔~”

    珐露珊璀璨夺目的笑颜让阿尔荷尼一时间看呆了。

    直到闭上眼睛低头等待了许久的少女羞恼的轻踩他的鞋子,阿尔荷尼才想起来应该亲吻自己的新娘了。

    与此同时,同一片星空下的遥远彼方,占星少女一脸苦闷。

    “一个命之座怎么可能对应着两个人,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