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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游泳,也没同他在游泳池谈过话,在酒廊,我们是 次相识。」「在酒廊与佐伯相识之前,你去过三林美容院吗?」 「没有去过。」「真的吗?」 知子的回答是令十津川失望的。他只得向她点点头,微笑着告辞了。 佐伯还没有被抓获,此案使专案小组感到十分困惑。困惑的原因是,第四起 案件与前三起有所不同。 前三者均被杀死,第四者却没死掉,前三者肌肤都晒得很黑,第四者却没有 晒黑。如果说杀死前三者,是凶手对皮肤晒黑、穿比基尼泳装的女性的癖好,那 么对于第四者就无法解释了。 「是凶手的癖好改变了?还是杀死前三个女人的凶手不是佐伯?」十津川问 龟井。「这个嘛,」龟井沉思一下,说:「我有两个想法。,前三者皮肤都 晒得很黑,比基尼的泳装痕迹明显,这只是单纯的偶然。假如这样的话,那第四 个受害者吉川知子即使没晒黑,也不成问题。」「第二种想法呢?」十津川追问 一句。「女人晒黑的肌肤,假定是凶手的癖好,在第三人之前,他恰好遇到了合 乎口昧的受害者。可今年是冷夏,除了到国外去的人,不大有亲近水的机会。而 且,据说年轻女郎大都不愿意晒黑。这样,他想找到第四个晒黑肌肤的女人,怕 不那么容易,而且星期五到了,因此不得不选吉川知子作第四个牺牲者。」 「按你的看法,龟井,你仍然相信凶手是佐伯裕一郎了。」「实在没有再好 的想法了。」龟井肯定地说。 正如龟井所说,至少是目前,专案组确实没有发现别的嫌疑犯。而且,时过 两日,到了二十八日星期天,佐伯依旧头影没露。 这严酷的现实,对专案组的压力很大,专案组内焦躁的气氛也越来越重了。 案发后,十津川一直认为,抓获佐伯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据警方掌握,佐伯裕一郎性格孤僻,亲朋密友很少。只要他身上没带足 够的现金,不会逃得很远,找到他并非难事。 况且,专案组除在报纸上登了佐伯的名字,还张开罗网,在三林美容院、住 所、他的故乡及朋友家,都派了刑警监视,还怕他不落网吗?令人遗憾的是,几 天过去,专案组却一无所获,这不能不令他们焦虑了。「我最担心佐伯这个亡命 徒再继续犯罪。」搜查一课本多课长担心地说。 「这点,我想暂时不要紧。」十津川说。「说不定吧。二十六日杀人未遂, 凶手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这样,等不到下星期五,他可能就会猎取另一个女人。」 本多说。 「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但报上披露的只是我们以强jian吉川知子嫌疑犯的名 义追捕他。佐伯也许会认为,即使被捕,罪也很轻。这样,他也许不会再干的。」 「也许是吧?」 「问题是我们找不到佐伯的下落。」「你说他能藏到什么地方呢?」 「可能我们追得急,迫使他自杀了,也许是有人把他保护起来了。」「谁能 保护他呢?」 「我一时也说不清」十津川眉头紧皱,显出疲惫的神色。这时,年轻的青木 刑警,目光炯炯地跑进来报告说:「警部,佐伯来自首了!」 十津川心灰意冷的情绪为之一震,惊愕地问:「来自首?他自己来的吗?」 青木回答:「不,还有东田律师陪他一同来的。」 第四十九章 听到青木的报告后,本多课长蓦地蹦了起来:「东田律师?」显然,本多是 很惊讶的! 无论十津川还是本多,他们的惊愕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十分了解,检察官 出身的东田律师,是一个很难缠的人。 曾有过这种情况,十津川满怀信心加以逮捕、起诉的嫌疑犯,只要东田律师 插手,被告就被无罪开释。但是,东田这次陪佐伯来自首又意味着什么呢? 十津川正是带着满腹狐疑去见东田的。东田六十八岁了,虽然体重有九十公 斤,但走起路来还象五十岁的样子。 他握着佐伯的手臂,生怕别人把他抢跑似的。「嘿,十津川兄。」 东田故意地以亲密的姿态向十津川打招呼。龟井刑警手握手铐,想铐住佐伯 裕一郎。 东田摆摆手,说:「不必这样,他不会逃的。」「不必铐了,到那间屋子去 审问吧。」十津川说,「要是逃了也不怕,东田先生会负责的。」 「啊,好,哈哈!」东田朗声笑道,龟井将佐伯引向另一个屋子去了。十津 川对东田说:「东田先生,很想听听你领佐伯来自首的经过情况,请谈谈好吗?」 「首先,我提醒你注意,佐伯是我劝来的。他不是被逮捕,而是来自首的。」 东田毫不客气地说。 「这点会考虑的。东田先生是打算作佐伯的律师吗?」「受某人委托,我决 定作他的辩护律师,请多关照。」 「请问,你说的某人是谁?」「对不起,这暂时不能说。」 「可是,如果他隐藏了佐伯,就触犯了刑律。」「恐怕你说重了。我认为佐 伯裕一郎是无辜的,所以保护他的人不会触犯刑律。」 「佐伯引诱在酒廊认识的女郎到情人旅馆,想勒死她。是刑警听到她的叫喊 及时赶到,才避免了这起杀人案。难道佐伯无辜吗?」十津川两眼直逼着东田。 东田一副微笑自得的神色。接着,他说:「这我知道。」 佐伯也告诉我女人的事了。但是,十津川兄,佐伯引女人到情人旅馆,不是 他们互相讨厌而是饮酒时谈得情投意合的结果啊!据佐伯说,去情人旅馆,是女 方积极提出的。 而佐伯确是想同她认真谈恋爱的。可是,一进旅馆,女的突然、向他要两万 元,男方自然生气。 在双方发生口角并且怒不可遏的时候,男方不自禁地勒住了女方的脖子,但 并未真勒死她。女方大声叫喊,男的才惊慌逃走。 这才是事情的真相。这是日本现代人的云水之恋呀!我认为这纯属偶发的争 吵,并不能构成刑事案件。「可是,东田先生,受害人作证说险些被杀害。直到 现在,脖颈还红肿,医生诊断要三天后才能康复。」 「我认识一对夫妇,因夫妻打架,使妻子受重伤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但他们 还是夫妻。」东田沉着老练地驳斥了十津川。「东田先生,老实说吧。」十津川 说。 「我很希望这样,最反对东拉西扯。」十津川苦笑道:「我们正负责侦查最 近每星期五发生的强jian杀人案,而佐伯裕一郎是我们的重大怀疑对像。」 「你不是在嘲弄我吧?」东田脸上失去了笑容,凝视着十津川。「完全没有 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怀疑佐伯是星期五的强jian杀人犯?可以的话,请说充分理由。」 「我想对佐伯以连续杀人的嫌疑犯起诉,你自然会知道。」 「你的意思是现在不能说?」「目前,还只是嫌疑。」十津川没正面回答。 东田不满地哼了一声。「我不认为佐伯是星期五的汉子。」东田有些忿忿然。 「你了解他吗?」十津川问。「刚才说过,我受某人委托,作了佐伯的辩护 律师,曾与他谈了几个小时。我做过检察官,后来做律师。」 也就是说,从事起诉和辩护的工作。因此,看人的目光自然比一般人好。 谈话之后,我自认了解了佐伯这个人。我承认,他有粗暴的一面。 他虽然是发型设计师,这工作是时髦的,但他却不擅言辞。我断言他绝不是 杀人犯。「可是,东田先生,你也知道,人并不是天生就会杀人的。由于种种复 杂的生活背景和人际关系,好人也可能成为杀人犯。我记得,就是你东田先生, 曾经作过人都有成为杀人犯的学术报告,难道不是吗?」十津川不无讽刺地说。 「我这样说过吗?」东田毫不在意地微笑着说,「可是佐伯是清白的。我不 知道你们有什么证据,不过,一旦起诉,你们就会背上包袱。我承认佐伯在情人 旅馆跟酒廊相识的女人吵架,也承认在警方查寻下,我劝他自首。但仅此就能构 成刑事犯罪吗?我认为,这些充其量只能是调解的条件。」听了东田的话,十津 川恼怒异常,无名之火从心头燃起,忿忿地说:「能不能构成犯罪,这是我们决 定的!」说完愤然离去。 隔壁房间的审讯正在进行。或许是东田律师的交代,佐伯在审讯一开始态度 就很强硬,而且将一切过错全推给了吉川知子。 「我是同她住进了情人旅馆。是她邀请我去的,也承认是情投意合。可谁想 一住进旅馆,她张口就向我要两万元!」佐伯向负责审讯的龟井刑警生气地说。 「是你勒住她的脖子吧?」龟井问。 「没有啊。为了钱的事,我们起先口角,后来撕打起来,也许在撕打中我的 手碰了她的脖子。说我勒住她的脖子,要勒死她,这确实是她信口开河、胡说八 道。」「知子说,她没有向你要钱呀!」龟井说。 佐伯耸耸肩:「胡说。她干的简直是妓女的勾当,当然不会承认。我虽然犯 了粗暴的错误,她诬陷我也不对呀!」「那你为什么匆匆逃跑呢?」 「她拚命地叫喊,凭谁也得跑,况且我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我也是艺术家, 害怕自己的名誉受损害。」「艺术家?」 「是呀,发型设计是了不起的艺术嘛!」「这是你的东西吗?」龟井把从佐 伯房间搜查来的君原久仁子的泳装照片放在桌子上。 「从我房间偷出来的?」佐伯不满地问。「不是偷,是以物证收存的。」 「什么物证?跟我上情人旅馆的可不是这个女人。」「我知道。这是君原久 仁子,十九日星期五被杀的女人。」 「从报纸上己经知道了。」「你怎么会有她的泳装照片?」 「有照片也构成犯罪吗?」「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拍的这张照片?」 「八月底,在王子饭店拍的。我因为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去海滨,所以利用 星期日到饭店的游泳池去玩玩,我和她早就相识,她常到我们店去。」在游泳池 遇见她,拍了照片。 「你很喜欢她吗?」「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拍了她的泳装照片,又郑重地收藏起来,这不说明你很喜欢皮肤晒黑的 比基尼泳装照片吗?」「我不清楚你这话的意思。」 龟井笑道:「问你的爱好啊,你大概喜欢健康的晒黑女人胜过皮肤白皙的女 人吧?」「实话说,两种女人我都喜欢。」 「两者都喜欢吗?」龟井说完顿时严肃起来,问:「你对普通的性关系不能 满足吧?勒住女人的脖子,见她痛苦,你才会兴奋吧?」佐伯一听恼羞成怒,象 发疯的野兽一样吼道:「你说的象什么话!我是正常人,不是变态人!」 「可是,你十八九岁时曾勒过女人脖子,以强jian罪被拘捕过呀!」「那是女 孩不接受,我发怒才勒住她,从那以后再没犯过。」 「你一怒就会勒女人脖子吗?这次你也是一怒就勒人脖子吧!」「不,是撕 打时,手碰到了她的脖子。」 「是律师要你这样说的吗?」「我说的是事实的真相,你们仔细调查自然就 了解了。」 「我们当然要调查的。」审讯就这样结束了。 龟井从审讯室出来,正好与十津川走了个碰头。「佐伯的情况如何?」十津 川问。 龟井耸耸肩,说:「女的突然要钱,佐伯勃然大怒才动手。他死咬定他们在 打架。」「这是东田律师授意的。」 「我也这么想。可是,很难证明他是星期五的汉子,目前,几乎没有确凿证 据。」「你说得不错。」十津川点头说,「可是,目前除他以外,还没有嫌疑犯。 而且,二十六日,在东京都内,除吉川知子外,再没有年轻女人遭到强jian被害。」 第五十章 给我们写匿名信的人,在星期五不会不干的,因此,佐伯不能被解除怀疑。 但也正如你说,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看来只有以强jian案收审,作为连续 杀人案的突破口。」 「可以这样。但以东田律师为对手,很难拖延拘留时间。最多只能拘留四十 八小时。在这个时间内,我们必须证明他是杀人凶手。」「实在不行,干脆就以 这次的强jian案起诉。如果他是星期五的汉子,至少可以防止下一次的命案。」 「关于这一点,东田律师的话确实令人担心。」「东田说了什么?」 他说如果对佐伯起诉,只能使我们背包袱。「那是他故弄玄虚。」龟井不屑 地说,「在法庭上,如果检察官很年轻,那么律师惯用的手法都是故弄玄虚,然 后再加以威胁。」我知道东田是个老狐狸。但,他对佐伯一案的确充满了信心。 另外,为什么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