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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随心肆意,多好。离的远远的看向人山人海的泽离上神庙,叶卿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再看也没什么用,他便与前来瞻仰神迹的百姓背道而驰。不知不觉走到第一次见到泽离上神的破庙前,看着支离破碎的神庙,叶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回想当初看到的上神相。那时他说,“泽离上神肥头猪耳,鼻子歪的,眼睛跟斗鸡眼似的。”这会想起来,不免觉得好笑。心事重了,短暂的放下可以治愈一个千疮百孔的人。叶卿仰躺在破烂的石像上,看着天上高挂的金乌。不想,他也曾高贵。......傍晚时分,叶卿回了客栈。“师叔!”一道熟悉的声音,一个多日不见的人,叶卿抬头给了田俊人一抹笑,“你怎么来了?”“你去哪了?”老妈子心的田俊人一见叶卿就是一顿数落,“病了也不好好休息?你那道侣怎么回事?照顾你一个都照顾不好!”叶卿,“是我自己要出去走走的。”田俊人一听更气了,“您就这死驴脾气,都说了您不适合下山,我去跟长老说说让您早点回太含,您别总迁就人,觉得忍忍就好,知道吗?”这数百年,叶卿听惯了田俊人的训话,点头依附道:“是,叶卿记下了。”田俊人口碎多了怕叶卿不爱听,“您回房休息去吧。”“不了,我在坐会儿。”叶卿随处找了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田俊人看着一身红衣的叶卿,总觉得眼前的师叔不对劲,“您怎么了?”“没怎么,”叶卿见他盯着自己新买的衣裳看,“怎么?不好看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艳了,把一个憔悴的人衬的肤色更病白了,田俊人道:“好看,可不符规矩。”太含弟子必须着太含衣饰这是门规。听到规矩这两个字,叶卿给自己喂水的手顿了顿,“我不守规矩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叶卿听小师侄讲此去无望岛的历程故事,听到尾声处见到人间皇帝纳兰明羲从瑾笙的卧房走出,不免有些好奇。田俊人一心都在叶卿身上,见叶卿目光向上看,发现是人界皇帝后,田俊人出声道:“那是人皇纳兰明羲,专程来看天后的。”瑾笙当真受强者喜爱,叶卿定了心思,“这样。”“说到这个,你和瑾笙天后怎么回事?”田俊人在太含就听说了这事,才央求做三长老的爹让他跟成镜师叔来的,“我早就跟你说过离天后远点,做天后的哪个是省油灯,也就你这种人好骗点了。”一说到瑾笙,叶卿就会想到临音,瑾笙到底是不是临音,又成了他心头的一块疾病。“昨夜掌门为天帝挡剑伤重,天帝带掌门去求上云天上神救助了,把天后晾在这,我从师兄弟们那听说,天帝昨晚一心都在掌门身上,天后跟天帝说话天帝都置之不理,”田俊人分享了些事给叶卿听,以为叶卿会知晓点内情的,又问道,“贺玄师叔真的是魔帝吗?”叶卿昏迷了一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你说什么?”田俊人,“您不知道?”“你说贺玄是魔帝?”叶卿只听进去了这句。田俊人道:“所有人都看见了,贺玄师叔就是魔帝夜玄,千真万确。”淮黎的侄子竟然是魔帝!那淮黎,是魔?不,不会。如果是魔的话,又怎么会认识九逸上君,是九逸上君的徒弟。田俊人想到一事,“师叔,你道侣是魔帝的舅父。”叶卿道:“我有点头疼。”什么都比不上师叔的身体重要,田俊人也不多问,“我送您回房。”叶卿点头道:“嗯。”借头疼让田俊人把自己送回房间后,叶卿再次面对淮黎,没了晨起时的癫狂。叶卿道:“有酒吗?”“你不喜欢喝酒。”淮黎回道,他记得叶卿一沾酒就会吐。以前的叶卿很喜欢喝酒,和东陵认识那会日日饮酒作乐逍遥似神仙,叶卿被挖丹那日正是他们一同酿的美酒开坛之日,喝了那酒,他就上了断头台。那日之后,叶卿沾酒不得,一碰即吐。叶卿道:“想喝了。”淮黎起身下楼去给叶卿拿酒壶,将酒壶取来后一壶递给叶卿。叶卿掀了盖头,正要饮用发现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羊奶,“我要酒。”“别任性。”淮黎不肯。不给就算,反正这么些年羊奶喝多了都习惯了。叶卿喝了口羊奶,不提魔帝夜玄的事,出声道:“你对我好是早就知道我是他了?”“不是,也是。”起初是觉得叶卿太过可怜又神似泽离,之后是因为叶卿就是泽离。“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叶卿有点好奇了,“除了高傲。”“孤独。”从淮黎相识他开始,泽离给他的感觉一直是一种孤独,日日手弹箜篌与凤凰相伴,日复一日过活。叶卿点点头接受了淮黎简短的回复,“你不想说你是谁,我也不问,还是那句话,我尊重你。”淮黎略有诧异,叶卿不许他跟着出去走了一日,回来后冷静又理智。转念想到叶卿是个很会自我安慰的人后,淮黎也不知该不该应他这话。把一壶羊奶喝个底朝天,叶卿将酒壶扔在桌上,“你会箜篌吗?”淮黎会,不仅会还学编曲,全都是为了他。淮黎道:“嗯。”“教我。”叶卿开口道。淮黎,“好。”“你不会拒绝我吗?”叶卿再次为难道。淮黎,“不杀生。”淮黎还是那个淮黎,叶卿笑了笑,“不用你杀,我来。”“让我断尾的人,挖我内丹取我双眼的人,”叶卿眼底杀气尽显,“我一个都不放过。”淮黎,“你杀念重了。”“我不是泽离上神,我不用忌讳什么天道神责,我是叶卿。”不管前世是谁,他现在只知道自己是镇远侯的儿子,叶家幺子叶卿。叶卿明白淮黎对杀生一向颇有言辞,一改阴翳,“我们还是道侣吗?”是或不是从不取决于淮黎,被爱的那方握有所有筹码,淮黎看向他垂了眼睫。这就是淮黎的答案。叶宝贝拂了把面,将那点子不快乐的事都甩掉,随后从头上拔下雀灵簪任它化为剑,“能教我控制它吗?”淮黎,“好。”叶卿含笑道:“左右无事,教我吧淮黎兄。”一句淮黎兄,就是他想告诉淮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被左右,他还想和以前一样去和淮黎相处。“你身体不适。”叶卿昨夜弹曲伤了筋脉,这会练剑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