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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花木兮最不爽的若虚。小子扯了扯嘴唇,想冷笑一下,结果半天也没做到,他旁边的若谷就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他的弟弟,正在自责——在得知子时居然死过一次之后——尤其还是被花木兮救下来的。子时救过他们,在最无助绝望的日子里,如果不是他,估计在绝望之下,他们只能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和唐寂死磕——还好有他。这一屋子的妖魔鬼怪看上去和那个男人没大没小,可是每个人心底都是尊敬他的,至少他有恩于他们。然而恩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都不知道,若虚他,很受打击吧。若虚的确很不好受,这种不好受再看见伤痕累累的花木兮之后几乎达到了极致。他恨阴阳师,恨唐寂,也恨花木兮。他知道被他这样对待的花木兮很无辜,但是没办法,只要想到她也和那个男人一样,使用符箓和咒语,就没法不恨她。但是被他这样厌恶讨厌的人,在夺舍之夜,一个人守住了花时,甚至不惜折寿救了他的恩人,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还是很讨厌她,但是讨厌归讨厌,他欠她一个人情。花木兮睡了。在玩rou垫的时候睡着了。说过她身体不好,又这样超负荷进行攻击防守时间跳跃,她真的很困。甚至没能在打烊之后离开。所幸这里也没有人想让她离开。子时小心翼翼的给她换了一个相对舒服一点的睡姿,然后看向半妖姐妹。“你们打算怎么办?欠着我花时的债,打算什么时候还。”一开口,还是财迷的德行。两姐妹对视一眼,大的那个(已经是阿飘了)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我们知道花时的规矩,不能拖欠账款,但先前情况特殊,您的店员们也答应我们可以分期偿还,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们也可以无偿在这里打工还债的……”子时嗤笑一声“我们从来不缺店员,何况,我看你才死没多久,就这样招摇过市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麻烦?”花木兮在椅子上动了动,睡得有些不舒服的样子,他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花木兮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若虚若谷对视一眼,彼此看到眼里的不可思议。“何况。”子时接着讲“你们还抓了我店员,威胁她,老实说,花时还从没让人欺负到这份上,我看你们两个小鬼很不爽知道么?”若虚若谷嘴角抽抽,若虚更是连之前的明媚忧伤都忘记了,你就直说你在给花木兮出气是会死么?半妖jiejie好像说什么,让meimei给拦下了“先生需要我们做什么,不妨直说,我们姐妹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子时赞赏的看她一眼“我不喜欢难为人,只要我的店员原谅你们,我就什么话也没有,债务就一笔勾销。”meimei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在那种眼神下,子时甚至没忍住测了测头,上好的小白脸依旧俊朗,只是耳朵却红了……meimei叹了口气,还能说什么呢?本来也是她们的不对,道歉是应该的,何况还能顺便帮某人追女生,一举两得嘛……花木兮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一醒来看了看时间,就愣了。子时被她忽然张牙舞爪的叫唤给吵醒了,这姑娘正急急忙忙往身上套校服,好像压根没注意到他一样。花木兮的确没注意到他,因为——“啊啊啊!上学迟到了!”她抓着校服往身上套,校服裤子也套的乱七八糟,她从裤兜里掏出公交车卡——诶?怎么这么奇怪?“你裤子穿反了。”清冽的男声。“哦,真的穿反了,谢谢啊。”又开始把裤子扒下来,翻了个个,重新套。等裤子穿好了她才猛然发现不对劲。是谁在提醒她?——长衣大褂的子时坐在太师椅上,正一脸兴味的看着她衣衫不整的窘况。卧槽!!!!老夫换衣服被丫围观了嗷嗷嗷!“你怎么在这里!”她脸都烧得红了!子时瞅着她,大长腿点点地板。花木兮看了眼花时的特有地板,眼睛绿绿。“你……还是学生啊……”这是子时意味深长的话。显然花木兮误会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老娘长得很社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子时连忙摇头,可是某学生还是一脸怀疑的看着他,没办法,想转移话题的半妖只能卑鄙的转移话题“话说你什么时候上学?现在还来得及么?”“卧槽!”花木兮尖叫着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在从六向七过渡“十二分钟!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车站——额”子时抓着她的胳膊盯着她。坐在车里的花木兮犹自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子时他……居然开车送她上学?Excuseme?也许是这股怨念太庞大,驾驶座上的子时终于没忍住“你看什么呢?”“啊,只是不大相信这是你做的事,毕竟……你那么懒,为什么会开车啊?”青筋崩起来,还不是为了你!子时笑的很难看“你今年多大?”为什么这么幼稚?“十七了,我明年毕业,怎么了?”某人显然没听出他话中深意,十分诚实的回答。子时一愣。十七?居然小了他十岁整。花木兮一身校服,校服外还裹了厚厚的棉衣,显得脸一下子小巧好多,看上去果真幼稚了很多。奔三的老男人一瞬间有种自己恋童癖的错觉……☆、第二十六章虚不受补子时开车的速度是值得肯定的,不像他平时那样懒懒散散。花木兮估摸着这个速度,除非是出事故否则绝对不可能迟到,心放下来,就有闲心去琢磨子时今儿是怎么了。她还记得昨天自己受了伤,累的不行睡死过去,衣服还是之前那身没有换。虽然上面全是汗还有血,但是花木兮也没心情嫌弃了,她得感激子时没有自作主张给她换衣服,毕竟她是个姑娘,在爷们也总有小女生情怀的时候。平时做再多也是因为父亲托付,何况她还有工资,两不相欠,但别的事情上有多余的牵扯就不好了。她知道时回是要折寿的,当然子时不会不知道,也就是说,他今天这一出是为了……报恩?她自己就习惯两清,也就无可置否,安静下来,去看车窗外倒退的景色。子时很安静,他看着玻璃窗上花木兮安安静静的脸,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今年二十七了,没谈过恋爱,但是至少清楚有些情感是什么样子。他得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