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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两个大姑娘。傅卿书熬了姜汤给邹玄墨灌下去。墨棋将炕烧得热烘烘的。薛六槐给邹玄墨身上又盖了足够多的被子,他估计天亮前,人应该能退烧。墨棋晚上住在傅卿书屋子,和傅卿书挤一个被窝,两人说悄悄话到很晚。薛六槐歪坐在炕上,守着高烧不退的邹玄墨。半夜的时候,薛六槐实在扛不住困意来袭,头一点一点睡了过去,薛六槐梦见自己在雪地里艰难前行,然后他一脚踩空,跌入无尽黑暗。薛六槐惊醒。面前站了一脸虬髯的邹玄墨。原来苍梧王长这个样子,好生猛有木有。邹玄墨站在炕边,正俯身帮薛六槐盖被子,见薛六槐醒了,道:“抱歉,扰了先生休息,时辰尚早,先生且去炕上躺着吧。”说着,自身上摸出一叠银票放在炕柜上,“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先生收下。”不愧是师尊,说话就是中听。见他要走,薛六槐彻底清醒了,掀开被子跳下炕,喊:“等等。”邹玄墨止步,转身,道:“先生?”“我是个郎中,我叫薛六槐。”邹玄墨拱拱手,“原是薛大夫,在下邹玄墨,失敬失敬。”“你要走了?”薛六槐说。“邹某已经打扰先生多时,实不相瞒,邹某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定当登门酬谢薛大夫。”细奴尚没有下落,他得去找她了。“你可是急着去寻你夫人?”荣梵的悬赏令,害细奴有了上一回的绑票案,为了细奴的安全,这一次,邹玄墨没有张贴任何寻人告示。薛六槐如何知道?还是说薛六槐知道他身份?“你跟我来。”薛六槐持了油灯,开门出去。邹玄墨一头雾水跟上。薛六槐进了最中间的屋子,回头,见他站在门边,并没有跟进来,薛六槐点点头,说:“进来呀,你不是要找人嘛。”邹玄墨心急如焚,不知道薛六槐要给他看什么,提步跟了进去。薛六槐站在炕边,将油灯放在炕桌上,看着炕上沉睡的人,说:“你要找的人就在这儿。”薛六槐让至一边,邹玄墨近前,借着油灯的亮光,邹玄墨看见了炕上躺着的细奴。邹玄墨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唤道:“阿奴!”被子从肩头滑了下去,手触上她光~裸削肩,再往下,是她丰硕的胸,他手一颤,心中有不好预感,下意识掀开被子一角,望了一眼,果如他所想,细奴身上竟是未着寸缕,被子重新掩上,邹玄墨大骇,拍拍细奴脸:“阿奴,醒醒,阿奴,醒醒。”炕上的人一动不动。薛六槐说:“没用的,她已经睡了三个多月。”邹玄墨悚然一惊,回头,一双充~血的眸子红得可怕。“阿奴为何会在此处?你把她怎么了?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要你的命!”怪不得他遍找细奴不到,原是被这恶贼藏在此处。邹玄墨忽然转身,一把掐住薛六槐脖子,一双重瞳于暗夜异常可怖,薛六槐看着他异于常人的瞳仁,吓得失了言语,脸憋得通红。人面兽心?说得一定不是他。话说师尊发起脾气来真的好可怕啊!为什么才刚他会觉得他为人和蔼?这一定是他的错觉。薛六槐看着面前判若两人的虬髯大汉,心有戚戚焉。墨棋尚未入睡,听到隔壁屋子有动静,匆匆赶过来,看见受制的薛六槐,墨棋手中鞭子甩了出去,怒不可遏,道:“你们邹家人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我娘子为何会在此处?你们给她吃了什么?”邹玄墨不认识墨棋,只当是薛六槐的同伙,疑自己入了黑店,一手掐了薛六槐脖子,一手持了鞭子一端,一扯,一收,墨棋被他大力扯了过去,鞭子绕在了墨棋脖子上,收紧,墨棋脸涨成了猪肝色。薛六槐瞳孔爆睁,喊:“墨……棋。”“薛......六......槐。”难道他们今夜注定要做一对同命鸳鸯?墨棋侧首看薛六槐,深感抱歉,再看邹玄墨,怒火中烧:“邹玄墨,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们,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她的身份?”邹玄墨的怒火还在持续,只要想到细奴这三个月可能受到的屈辱,他恨不能将这两贼人手刃当场。“师尊不可,请容弟子傅卿书回禀。”傅卿书何曾见过这样的师尊大人,傅卿书摊着双手僵立在门边,不敢妄动,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激怒了他,从而害了墨棋和薛六槐性命。只因他现在的样子太过可怕,状似疯癫,尤其那双让人生畏的眼睛,端的让人不敢直视。“师尊息怒,事情是这样的,三月前,阿奴被人追杀,阿奴胳臂受伤,那刺伤阿奴的刀是淬了毒的,正是这位薛大夫救了阿奴和她腹中孩子,可是,阿奴却长睡不醒。薛大夫曾去荣园找邹家人通风报信,骆一和彩环不容分说,就将薛大夫打将出来,薛大夫真的是大好人,师尊请相信我。”见他目光望向炕头一角露出的衣裳,傅卿书忙解释道:“阿奴换洗的衣裳都洗了,还没干,这不都在炕上烤着呢,我和墨棋的衣裳又太小,不适合孕妇穿,况我们的积蓄早就花完了,没有多余钱给阿奴置办衣裳,又逢大雪封路,索性就……师尊放心,我把炕烧得很暖,阿奴不会冻着,我和墨棋轮流看护阿奴,帮阿奴每天按摩,陪她聊天,相信要不了多久阿奴就会醒。”邹玄墨再看薛六槐,“她说的可是真的?”薛六槐被他制住,开不了口。邹玄墨指间一松,收手,薛六槐和墨棋双双跌在地上,墨棋惊问:“薛六槐,你怎样?要不要紧?”“我没事。”薛六槐捂着脖子猛咳不止,只差将肺咳出来。眼睁睁看着爱郎受苦,墨棋心头怒火难消,眸色一寒,手中鞭子一抖,狠狠甩了出去,邹玄墨走向炕边,听闻耳后劲风,不挡不避,背上狠狠捱了墨棋两鞭子,鞭子扬起,带起背上皮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