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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乎从横梁上飘了下来,抱臂看着细奴,“啧啧,小日子过得很逍遥嘛。”“你不该来的,墨棋。”细奴依旧闭着眼,模样沉静的很。“是,你是老大,一切行动听你指挥,可你自打入了书院,你说说,你除了贪图享乐,都干了些什么?”墨棋俯下身,手刚摸上细奴肩,细奴面色一寒,“墨棋,你僭越了。”“嚯,跟了天下最有钱的男人,说话的口气显见硬气多了。”墨棋笑得嘲讽,“太后让我给你提个醒,逍遥归逍遥,可你别忘了,你身上赋予的使命。”细奴脸色越来越冷,将墨棋手从肩上拨了下去,勾唇一笑:“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墨棋,你的胸襟还能更广阔些吗?”“我又不是男人,要那宽阔的胸襟作甚?”墨棋瞅了瞅周遭繁复奢华的装饰,鼓掌连胜叫了两声:“好,好。”转身,面向细奴,笑得妩媚:“你该不会真打算跟他厮守一辈子,为他生儿育女吧,太后的本意可并非如此哦。”“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干。”细奴起身,刚要去拿池边叠放整齐的衣裳,墨棋眼疾手快抢在手中,瞧了瞧,撇撇嘴:“哎哟喂,这便是全大胤独一份的宝贝雪蚕衣?也不咋样嘛。”“墨棋你不该来的,这里不是你想像那么简单。”细奴抬起头,静静看着墨棋。“放心,我很隐蔽的。”墨棋扬了扬手中软鞭,“谢谢你送我的鞭子,用着蛮趁手,就是想试试嫁人后的你身手可有长进?”说罢,墨棋将雪蚕衣高高抛起,水中一抹白影“嗖”的窜出水面,在细奴手即将抓到衣裳的时候,黑影纵身腾跃而上,手中软鞭朝着白影甩了出去。细奴单手执了软鞭一端,一扯,一收,身子在空中飞速旋转,眨眼已到了墨棋近前,二指豁然勾扯住墨棋腰间衣带,‘滋溜’一声,衣带被细奴扯了下来,墨棋胸前衣襟登时大敞。“你……”墨棋双手裹了散开的衣襟,护住胸前大片春光,再抬眼望去,细奴伸展双臂已然穿戴整齐,转身笑意盈盈看着她,“话既带到,你可以走了。”“小没良心的,人家好心过来看你,你就是如此待自家姐妹?”墨棋纵身跃上房梁,回头,她喊话细奴:“姐妹一场,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他要知道你骗了她,你该知道后果,逢场作戏且忌动真情。”细奴手中衣带抛了过来,“多谢提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墨棋接住,随手缚于腰间,临走,墨棋说:“风云雨雪雾霜露,琴棋书画诗酒花。流琴已经出宫,她的手段向来狠辣,很受太后赏识,我们谁也不曾见过她,但愿你们不要遇上,阿奴,你,多加小心,对了,记得替我问候卿卿,我走了。”细奴一惊:“流琴出宫了?”33、033:做了坏事,休想逃...大约一炷香后,邹玄墨下课回了‘竹里馆’,骆一背着他的办公包踱着方步跟在身后。刚踏进‘竹里馆’大门,就见彩环手里拎着菜~刀正满院子追赶大白鹅,彩环凶巴巴的冲着大白鹅喊:“叫你跑,看我不剁了你的爪子下酒吃。”“你要剁了谁的爪子?”瞥见门口进来的那抹熟悉身影,大白鹅圆滚滚的身子摇晃着迎向他的主人。骆一手指彩环,喝道:“丑丫头,这可是师尊最心爱的大白鹅,你敢欺负它?”“喂,你会不会说话,谁欺负它了,好赖不分。”彩环恼的很,回头看见邹玄墨黑着脸站在门边,彩环忙将菜~刀隐于身后,低低唤了声:“主上。”见他脸色不好,彩环解释道:“我没有欺负大白,少夫人晒了花籽在廊檐下,这坏东西趁我离开的工夫,偷吃不说,还给花籽里拉了粑粑,两只鹅爪子刨的院子里到处都是,简直坏透了。”“那你也不能剁了大白的鹅手手……哦,不,是脚脚。”骆一觉得大白鹅很无辜,“你让它以后拿什么走路?你的心也太狠了。”鹅手手?啧啧啧……彩环龇牙咧嘴:“谁剁它了,不是没剁成嘛。”他们来得也太是时候了,要不然,晚上就有烧鹅掌,卤鹅肝吃了,彩环光想想那美味的烧鹅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是这样子?”邹玄墨沉了脸,他唤:“大白。”大白鹅伸长脖子,张着两只膀子拍打着,在他腿上蹭啊蹭。“你是不是捣乱了?”邹玄墨蹲下顺了顺大白鹅脖颈毛发,大白鹅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乖觉的很。彩环冲着大白鹅翻了一个白眼,大白鹅冲着彩环‘呃,呃’扯了两嗓子。叫也没用,别以为有靠山就了不起,彩环可是有证据的,手指着廊檐下的罪证说:“靠山回来也没用,它就是捣乱了,呶,证据都摆在那儿,主上要不信,何不自己看。”靠山?是在说他咯。邹玄墨顺着彩环手指方向看过去,只一眼,眉头皱起,低头再看大白鹅,哪里还有大白鹅的影子。嘿,闯了祸,溜的倒快。“臭小子,你……”“别看我,不干我事,腿长它身上,它自己要走的。”骆一没事人一般,高仰了脖子。“干了坏事还想溜,逮住你要你好看。”彩环提着裙摆去追大白鹅,邹玄墨清咳一嗓子,道:“行了,你已经吓到它了。”“主上。”彩环垂头丧气止了步子。“少夫人呢?”他问。主上可真护短。彩环不想跟他说话,垂眸,手指了指隔壁院子,邹玄墨看了彩环一眼,心中好笑,这丫头,居然跟一只鹅计较,至于?听说细奴在‘苍苔院’,邹玄墨抬脚出去了,临出门,他唤:“骆一,将花籽收拾干净。”“啊?为什么是我?”又不是他干的,是大白好吧,骆一苦了张脸,彩环手指着叫苦不迭的骆一哈哈大笑,骂道:“活该,报应来了吧。”骆一耷拉着脑袋,一脸苦兮兮。“磨磨蹭蹭的,快点收拾,好东西一会儿都没了,有你后悔的。”彩环坐在耳房外的圈椅里,高跷了二郎腿,从小几的盘子里顺手抓了一把瓜子嗑着,嘴角噙了一抹得意的笑。相比‘竹里馆’的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