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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了进来,“师母可一定要为骆一做主啊,骆一刚刚给人欺……”欺负两字尚未说完,就听到师母一声惊叫,双臂一收,一拢。骆一给师母的惊叫声吓了一跳,然后,骆一看见师尊大人红着脸缓缓从师母怀里露出头来,师尊寒声道:“出去。”“我……我什么也没瞧见。”骆一仿似明白过来,撒腿就跑,还不忘将门给带上。屋里,隐隐传来师母撒娇的抱怨声:“都赖你,青天白日的非要……让骆一给撞上了,也不知道他瞧见了没有。”“不是背对着门嘛,他不可能看见,”邹玄墨一脸懊恼,见她含羞带怒,十分可爱,玩性又起:“咱们继续?”“去你的。”细奴侧脸不看他。邹玄墨双手揽了细奴腰肢,轻咬细奴耳朵:“做人做事得公平,才刚是左边,现在轮到右边了。”说罢,低头吻了下去。……骆一坐在井台边叹气,他觉得自己今天在文渊堂里很是嚣张了一把,同时,他也背到家了,在书房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一幕,师尊不会因此把他赶出书院吧。千万不要啊师尊,我是真没瞧见。骆一对天发誓29、029:错点鸳鸯...事实证明,骆一的担心纯属多余,邹玄墨并不曾因为骆一误闯书房之罪将他撵出书院,也没撤他的职,邹玄墨压根就忘了那回事。翌日,天边刚露出鱼肚白,骆一就蹲守在大门外候着,邹玄墨开门出来,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整个人看着精神抖擞。骆一想,这大抵就是爱情的力量。彼时,骆一距离‘竹里馆’大门远远儿的地方站定,看见师尊出来,骆一抬脚就待过去行礼,犹豫再三,终还是忍住了,直到师尊徐徐近前,吓得骆一不着声色缓缓后退。这小子,他昨儿让他没事少进‘竹里馆’,这小子还真听话,距离他八丈远地方站定,他进一步,骆一就退一步,他又不会吃了他。邹玄墨没好气道:“你退什么?”骆一低眉垂眼,低低唤了声:“师尊,骆一知错了。”你何错之有?错就错在我这做师尊的不知检点,不自律,色~迷心窍,心里如是想,邹玄墨嘴上却说:“嗯,知错就好。”骆一心头略略一松,登时笑逐颜开,只要师尊搭腔就好,他最怕师尊连着几天沉着脸不吭气儿,那才叫可怕。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膳厅,这时,天还未大亮,骆一忙挪了凳子,请师尊落座,师尊反将骆一摁凳子上,“坐着,别乱动。”邹玄墨抬脚去了厨下。骆一想,师尊今儿难得起个大早,也不知道二楞将早点准备好了没有。骆一始明白什么叫如坐针毡。小书童坐着,师尊去了厨下,难不成师尊大人要亲自洗手作羹汤?邹玄墨到了后厨,细奴系了围裙,摇着石磨把手正在磨豆子,从一旁的活眼里,乳白的豆汁儿溢出,流进锅子里,细奴一手摇磨,一手掌勺搅拌,她对灶下蒙头添柴火的厨师长二楞说:“火不要太大,一会儿熬老了,口感就跟着变了,不鲜。”“哦。”二楞头也不敢抬,又将添进去的柴火退出一些。细奴说:“淋些水上去,回头染了火星子,秋高气爽的,别把厨房给点着了。”二楞又是“哦”的一声。细奴说:“你别总哦哦哦的,我来了小半日,都不曾听见你开口说过一句话,实话跟你说,我在齐茗斋见过你哥哥大楞,他比你活套多了,叫我说,你可能在山上待久了,待得空子,你也可以下山去散散心,你要不方便开口,我去和相公说。”“叫哑巴开口说话,可不为难他嘛。”邹玄墨站在门边笑。“二楞,对不起,我不知道。”细奴向二楞致歉。二楞摆摆手,笑得一脸无害,见师尊来了,二楞指指空了的水缸,拎着竹桶出去了。“嘿,瞧不出来,二楞还蛮有眼色的嘛。”邹玄墨笑道:“我的人哪里能差了去。”“简后说你是民间的土皇帝,一点都没冤了你。”话音落地,细奴就后悔了,好端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有够扫兴的。“用得可还趁手?”大手握了她小手与她一并摇磨,细奴言笑晏晏,“还可以,就是这把手打磨得太滑溜,手握上去反倒容易打滑,回头我找块布头裹上就好了。”“娘子真聪明。”细奴说:“非是我聪明,公主当初决心做这石磨的时候,就没少费心神,公主不会画画,她说,我来画,我们用了将近小半月才将这石磨图纸赶出来,交给工匠不出三天就给做成了,相公倒麻溜儿,只一天工夫不到就给我送来了。”“娘子有命,为夫不敢不从。”昨儿下学后,邹玄墨回到‘竹里馆’没见到细奴,收拾屋子的彩环说“少夫人在书房。”邹玄墨来了书房,细奴正在作画。“娘子画得什么?”细奴说:“石磨。”“做什么用的?”他都不曾见过,长得好奇怪。“用途可多了,譬如磨面粉,磨豆汁儿,磨花生芝麻,都可以的,比石臼好用又省力。”“娘子为何突然想起画石磨?”细奴说:“尚恩早晨有送新鲜牛乳来‘竹里馆’给我服用,有点膳味儿,我喝不惯,说真心话没有豆汁儿好喝。”邹玄墨听得云里雾里,就问:“何为豆汁儿。”“豆汁儿就是将豆子提前在水里浸泡,然后用石磨磨成汁儿,温火煮开,那味儿甚可口。”细奴大致与他简单描述了豆汁儿的做法。邹玄墨又瞧了瞧细奴画的石磨雏形,待午膳后,邹玄墨将细奴画的石磨图纸交给了尚恩,让她找最好的工匠今天天亮前给赶出来,然后第一时间交给他。尚恩领命下山去了。没想到,过了个把时辰,大约四更天的时候,尚恩回来了,摇了摇‘竹里馆’外他今天特制的铜铃,彼时,细奴好梦正酣,邹玄墨披衣出来。“事情办得怎样了?”他问。尚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