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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一番,见她无恙,笑道:“我让你去拿酒,酒呢?”彩环哧溜一声双膝跪地请罪,“夫人恕罪,只因那醉八仙香气实在诱人,彩环一个没忍住,就偷尝了两口。”“两口?”细奴偏首轻笑。细奴比划了三根手指:“三口啦。”“三口?”细奴随之冷笑,她怎么看都不止这个数呢。彩环生怕细奴生气,只得老实交代:“我说实话,夫人不要生气,是一整坛,都让我给喝了。”细奴笑:“之后呢?”“之后我一觉睡醒就见到了夫人您啊。”邹玄墨一脸狐疑看向卫霄,“北海王口中的女死者可是指我夫人的婢女彩环?北海王想是误会了,彩环不过是醉酒而已,并非你所谓的中毒。”卫霄脸上guntang似火烧,回身再去寻那报信之人,竟早没了那人影子,该死的,他竟被邹玄墨那厮给当猴耍了。可恶!第017章:一战泯恩仇“北海王的心意邹某心领了,至于这份大礼么,还请收回,邹某一介草民,实不敢受。”邹玄墨扬手,小多和小刀搬了一株半人高的血珊瑚来到卫霄面前。琥珀色双瞳在细奴脸上溜了一圈,似笑非笑道:“这株血珊瑚权当本王补偿二位的新婚贺礼,怎么说本王与尊夫人昔日恩爱两不疑……”“卫霄,你不要欺人太甚。”细奴心头一振,汗透额鬓,回看邹玄墨,但见他眸光一凛,手中折扇直奔卫霄面门而去,来势之凶猛,令卫霄措手不及,秦蹇惊呼:“王爷小心。”“相公!”秦蹇情急抛了自己随身佩剑,卫霄腾身接了,手中长剑翻飞如闪电,直刺向邹玄墨。细奴双手捂了眼睛,不敢再看。“夫人莫担心,北海王言语挑衅,无非就是逼主上出手,今日一战在所难免。”小刀将细奴和彩环护于身后。邹玄墨挥扇如雨,他的这柄扇子非同一般,乃是用千年寒铁铸就的扇骨,坚硬无比,可做兵~器用,往日在书院鲜少用到,此番下山,他特特带在身上,只因他知道卫霄来了苍梧,卫霄屡屡逼他现身,无非就是想试探他,他若再不出手,只怕卫霄不肯轻易罢休,正好,连带卫霄欺压细奴的帐一笔清算。眨眼间,两人拆了数百招。浓眉轻扬,卫霄阴恻恻的笑:“好功夫。”“好不好,打过才知道。”邹玄墨对他可绝不会手软。自打十年前那次死里逃生,他已经十年不曾与人交过手,一旦出手,全是制敌杀招。卫霄丝毫不敢怠慢,小心应对,倒是他看走了眼,邹玄墨武艺精湛,远在他之上,想在他手上讨得便宜,怕是不能够了。就在卫霄分神的那刻,邹玄墨手中折扇生生劈裂他半副衣襟,卫霄素来爱洁,如今被邹玄墨毁了衣裳,脸色陡变,使出杀招。卫霄是大胤第一高手,亦是多年未逢敌手,两人缠斗多时,从大堂到屋顶,打得难舍难分,细奴看得心惊rou跳,大声喊:“你们别打了,都给我停手。”“秦蹇,你还不快些把他们分开。”细奴唯有求助在一旁观战的秦蹇。“我可没那个本事。”这两人都是当世绝顶高手,又有谁有那个本事能阻止得了他们。变数就在这一刻发生,一柄弯刀斜刺里直奔卫霄而来,卫霄正与邹玄墨缠斗,忽而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避之不及,邹玄墨手中折扇斜飞出去,将那弯刀震落,同时,卫霄手中长剑收势不住,划了邹玄墨左臂一剑,顿时血流如注。“主上。”竟敢伤了主上,小刀祭出手中飞刀。邹玄墨喊:“小刀住手。”小刀一脸愤愤然,“主上为何要阻拦小刀。”小刀很想与卫霄真~枪实~刀干一场,要说打架,他不见得会输。“相公!”细奴疾跑上前,查看他伤势。“小伤,不碍事。”邹玄墨咧嘴一笑,细奴登时红了眼睛,“还说没事,你流了好多血!”细奴的眼泪说来便来,簌簌泪落如雨。卫霄呼吸一窒,这些年,他明里暗里没少难为她,也不曾见她落泪,为了一个邹玄墨,竟让她心疼至此,莫不是她真的爱上他了?他到底还是输人一筹。“为何这么做,你难道不该恨我入骨?”卫霄蹙了眉,一瞬间,似乎又明白了许多,莫不,这才是真实的他,传言天下汇大当家视财如命,残暴异常,如今亲见,却不是那么回事。“我并非救你,权倾朝野的北海王若是血染齐茗斋,那后果可大可小,届时受苦的可是我苍梧的一方百姓。”先帝说,邹家人最善收买人心,有生之年,一定要尽力铲除。“你果真这样想?”卫霄此刻心里做着思想斗争,究竟是遵从先帝遗命,抑或顺其自然。“你尽管将心放进肚子里,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信不信由你。”细奴手指沾染了血迹,秦蹇递了金疮药过来,细奴瞅了瞅,终还是接了,在彩环的协助下,帮邹玄墨胳臂上药包扎。卫霄看着细奴小心翼翼为其包扎,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宁可伤了的那个人是自己,想她为他担忧,也不愿看到她悲伤难过的样子。细奴含冤带怒甩卫霄一记白眼:“王爷要是还信不过相公,大可现在就要了我们夫妻的命去,或者齐茗斋所有在场人的性命管了拿去,省得王爷有如芒刺在背,寝食难安。”伤在相公身,痛在她心,那钻心的疼越来越甚,细奴低下头,眼泪从眼里渗出,稍一动,泪珠滴落在他手臂上,渗人衣料疏忽不见。“好了,好了,都说不碍事了,你怎么还哭呢。”邹玄墨从怀里掏了丝帕,帮她拭去眼边泪痕。“本王……”本王在你眼里就如此不济?就如此没有人情味?为了得到她的回眸一顾,他甚至卑劣到不惜用她的jiejie来要挟,逼迫她为他传递消息,其实,那不过都是为了亲近她找的借口罢了,而她竟然为了逃离他,趁他离京期间,匆匆将自己给嫁了,辗转梦徊,他对她的想念愈甚,想得快要疯掉,偏生求而不得……心,又隐隐蕴了抹难以抚平的沉痛。再滞留此地,他怕自己真的会做出为之